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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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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老六美滋滋的掛了電話,說:“對哦,這幾個月我來找你好像沒見過朱墨。你怎麽她了?”

沈學圻:“我把她調到可蘭了。”

韓老六:“哦,原來是你又發神經了。”他看看時間:“早點跟大佬們約飯,可不要約今晚。哥哥有重要約會,走了哈。”他揮揮手,笑呵呵的撤了。

沈學圻早上心不在焉,劉經理過來他,老頭想,怎麽這姑娘是您欽點的您還不滿意,又要換?

沈學圻:“再找一個吧,專業不限,要男的。”

劉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好。”心裏嘀咕,沈總您終於明白男人的好了?

沈學圻在辦公室裏,陳同杭來找他,結果還沒等特助同學開口,沈學圻說:“我們去可蘭看看。”

陳同杭楞了一下,“我通知他們姚總。”

“哦,不必。”沈學圻打斷他,“隨便去看看,不要通知任何人。”

陳同杭:“那您稍等,我去拿車鑰匙。”

“不用,我開車吧。”沈學圻抓起桌子上的鑰匙,“你跟我來。”

陳同杭有點懵,坐在沈學圻的車裏,看著大老板親自握方向盤當司機,他心裏有些發怵,姚夏娟做錯了什麽?

可蘭的停車場,沈學圻倒車入庫,連打了三次方向盤都沒有入庫,陳同杭有些看不下去,說:“沈總,這可蘭管理不行啊,也不給客戶留專門車位,您看,這位置這麽小,要不我來試試?”

沈學圻聽出陳同杭話中有話,白了他一眼,從駕駛室出來:“你行你來。”

陳同杭真想抽自己嘴巴,幹嘛跟老板較勁,等兩分鐘會死啊?

路上陳同杭抓到一個職工,問了姚夏娟的辦公室位置後沈學圻便直接到了三樓。有一條長長的走廊,走進去之後,鴉雀無聲。他尋到333門牌姚夏娟的辦公室,敲了敲,裏面沒人,陳同杭指了指隔壁,壓低了嗓音:“沈總,這兒呢。”

隔著玻璃墻,沈學圻看到會議室裏坐了十幾號人,姚夏娟在首位,不見葉明睿和朱墨,底下的員工只有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在說話,她說幾句,便環顧四周,旁邊的其他人會點頭附和。沈學圻和陳同杭站在會議室門口聽了一會兒壁角,沈學圻說:“我去隔壁的咖啡店坐一會,你過一會讓姚夏娟把會散了,再找朱墨說明這事。半個小時後讓朱墨來找我。”

陳同杭照做,感慨了聲,為什麽都是我做惡人?老板你這樣真的好嗎?

姚夏娟見了陳同杭,連說:“你看,讓陳特助見笑了,我們這本來是環境挺輕松的,但是小朱總過來後三把火一下子緊了,員工不適應,門店的銷售員集體來告狀,我還沒跟她說這事。”

陳同杭:“那你打算怎麽辦?”

姚夏娟不語,門推了進來,她看到來人,忙說:“啊,朱墨來了,我們商量一下。”

朱墨見了陳同杭,有些驚訝,“陳特助,你一個人?”

陳同杭:“沈總在隔壁喝咖啡,等下就來。”

朱墨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。一邊的姚夏娟則把剛剛門店員工來訪的事情告訴了朱墨:“你看怎麽辦?”

陳同杭見朱墨臉色不佳,說:“姚總,要不遲點再商量這事?”

姚夏娟說:“好,沒問題。沈總怎麽突然過來?您也沒提前說一聲,讓我好有個準備。”

陳同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,我也不知道啊,避重就輕不談這事,姚夏娟也不再提剛剛員工鬧革命,兩人寒暄了一會其他的,陳同杭說,“我下去找沈總了,朱墨,你跟我一起來。”

朱墨說:“我還有事兒,就不去見他了。”

陳同杭扯了扯她的衣服,把她拉出姚夏娟辦公室:“哎呀,我的姑奶奶,沈總早上還把林靜遠給開了,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難道是想讓你回去?”

朱墨先是不吭一聲,快步走回自己辦公室,陳同杭亦步亦趨,朱墨把手機放在桌子上,吐出三個字:“我不去。”

“走吧。”陳同杭拉著她,“煞星在樓下等著,你要不去說不定我都被開了。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。”

陳同杭暗暗奇怪,到底怎麽回事,一個傲嬌的在樓下等著,一個是連頂頭上司都不肯見。寶寶心裏苦啊,他架起朱墨的胳膊,“跟我走跟我走。”不由分說的拉著她。

“陳同杭,你先回去。”門口是沈學圻的聲音,等不住終於要上來了?只見他手裏夾著一根沒燃的煙,襯衫袖子隨便擼了起來,臉色像山雨欲來,陰沈沈的。

陳特助連聲說:“好、好。”

啥其它的也不說了,趕緊跑路。末了還很有眼色的把門給關上了。

朱墨頭看了他一眼,也不喊人,也不叫人,只是把頭低下來。

沈學圻坐在她面前,說:“不認識我了?”

“……”她不語。

沈學圻看著她這個樣子,卻出乎意料的笑了笑,撥弄著手上的煙,“怎麽,剛剛被姚夏娟罵了?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老家夥們惹毛了?”

朱墨恨恨的擡起頭,瞪了他一眼:“不用你管,我能處理。”

“你打算怎麽處理?”沈學圻靠在椅背上,見了朱墨,仿佛忽然放輕松了下來,很有興趣的把手上的煙顛來倒去的翻弄:“全部開除他們?還是把出頭鳥先斃了?”

“你少取笑人,你自己也不當過菜鳥?”朱墨憤憤不平:“人不是生下來就會處理這些事情的。”

沈學圻似笑非笑道:“我在青春期之後就從沒做過菜鳥了,我老爹在我能坐定兒童椅的時候就抓我參加董事會,去看老家夥們明刀暗箭的吵翻天了。現在這光景就你最能耐,讓我變回成菜鳥。”

朱墨擡起眼,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三歲就去董事會參加會議的富二代。

“不是跟你說了有靠山嗎?”沈學圻說:“再去招一批新的,重要崗位要有人隨時可替換,不要一棵樹上吊死,找素質好,學歷高,家境一般,苦大仇深肯吃苦的大學生,開出的條件稍微高出市場,你甚至可以許諾他們銷售額做滿去瑞普輪崗。讓那些吃大鍋飯的姐姐們有危機意識,長江後浪推前浪,若前浪不想死就會努力做事,而你也可以巧妙解決這件事情。”

如果不是朱墨現在心裏像棉花一樣輕飄飄的沒譜,她會說,真是好辦法,沈學圻,果然是青春期之後就沒做過菜鳥的人。

“沈總,謝謝指點,我記下了。”她臉色蒼白而平靜,拿起桌上的電話:“姚總,沈總在我辦公室,說請您來找他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教我的。”朱墨不甘示弱的頂撞回去。

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對視著,姚夏娟已經敲門,“沈總,您找我?要不到我辦公室聊一下?”

朱墨見救兵已到,抓起車鑰匙和包,對兩個上司說:“沈總,姚總,我晚上還有個重要約會,要早點走。”

也不等沈學圻點頭,踩著高跟鞋便閃人了。

沈學圻滿腔怒火,這翅膀是硬成什麽樣了?朱墨,你丫欠收拾!

朱墨逃出壓抑的辦公室,飛奔到停車場,坐在自己甲醛味道還很濃烈的polo車裏,深深呼了一口氣,韓老六電話:“朱墨,你在哪裏,別忘了七點鐘晚飯,我來接你啊。”

差點忘記了這檔子事情了,朱墨定了定神,忙答應:“哦,好的好的記得呢,不麻煩,我順路的,直接過去。”

韓老六不肯,朱墨堅持,他才勉強應了。臨近下班,路上漸漸堵了,她看看扔在後座的禮品袋,裏面是買給韓老六的謝禮,松拓新款運動型男用手表,大幾千的,樣子也不錯,這種大人情的,沒辦法,咬咬牙也買了,是比較適合韓老六粗獷的藝術家風格。跟了沈學圻這一年,她對買別人禮品也稍微有點心得,這有點貴但又不太貴,答謝送異性朋友不失禮。

四季酒店樓下的米其林餐廳朱墨知道,以前幫沈學圻定過餐買過單,自己是沒吃過,聽人吹的天花亂墜,菜品好不好在她看來都不重要,價格高的離譜,她肯定不去。

她停妥車子,對著後視鏡補了點粉,上了口紅,捏了捏臉頰,看上去不那麽蒼白失禮,環顧四周,停車場屆是BMW、benz、保時捷之流,她的小polo顯得特別觸目。出了停車場,往裏走,入眼的是青山綠樹環抱著的一片翠綠色的湖泊,朱墨環顧四周,有天藍色的浮橋搭在水面上,船塢頭有幾個服務生隨侍一旁,見了她問:“女士,您去金莎廳還是客房?”

朱墨:“金莎廳。”

上了搖櫓船,咿咿呀呀的船工搖著蕩漾在湖面,夜幕漸漸降臨,朱墨感受著晚風拂面,這環境真好,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進她腦海,韓老六選這地方?

酒店只有兩層,占地很寬闊,中式庭院,廊道深深,沿著走了十來分鐘,便是傳說中的極品餐廳,滿眼中國紅,但因名家設計顯得品味不凡,餐廳內梳梳落落的坐了一些人,伴隨著傳統的或琵琶或笛子音樂,氣氛是浪漫的,柔和的也是暧昧的。

侍者將朱墨領到桌牌前,她坐定,看看時間,沒遲到啊,韓老六怎麽還沒來?等等唄,便端著水慢慢喝。

過了半個小時,見韓老六還沒來,她覺得奇怪,撥了個電話回去,那頭嘟嘟嘟響了幾下,似乎人聲鼎沸的,就掛斷了。朱墨發了條微信給他:韓先生,您是否晚上有事遲了,我已在四季,請回我信。

門口一位領班模樣穿暗紅色唐裝的侍者輕輕走到她跟前,彎腰問:“請問您是朱墨朱小姐嗎?”

朱墨點頭答是。

他將手中的信封交給朱墨:“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您。”

她不解的擡頭問:“誰?”

侍者微笑著搖頭表示不知道,轉身就走了。

她打開一看,一張紅色的標著2211號碼牌的房卡赫然入了眼簾。

她一驚,韓老六?她抓起房卡和包,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這地方不能待,得趕緊走,幫了再大的忙也不能這樣。這時微信嘟了兩聲,她打開一看,大驚失色,是沈學圻,是一張渾身濕透的她的照片,僅附了七個字:來找我,2211。

朱墨馬上一個電話撥去,她還沒開口,沈學圻便說:“朱秘書,收到卡了?來找我聊兩句吧。”

“你想做什麽?”

“只是聊兩句。”他輕輕笑,掛了電話。

朱墨渾身發抖,又驚又怕,手裏的卡有千斤重,攥的緊了,幾乎要勒出血來。

沈學圻聽到敲門的嘟嘟聲。他略微抿了下唇,屏幕上播著《冰凍星球》,愛登堡爵士略微沙啞的聲音緩緩講述著冰原萬物,他有聽見沒聽進,撇了一眼白色的門,呵,來了。

敲門聲在持續。真是個死心眼的姑娘,不想用房卡?

擴音器裏那自然學家繼續緩緩的解說:“5個月的黑暗之後,極地終於在春天迎來了太陽……北極熊平常過著單身的日子……”

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敲門聲終於停了,門被輕輕扭開。

“你來了。”沙發裏的沈學圻站了起來,他略微抿了一下嘴唇:“你可算來了。”

朱墨站在門口不動,小心的問:“沈先生,你想做什麽。”

“孤男寡女,小河泛舟,五星飯店。”沈學圻將酒瓶裏的酒倒入酒杯,“我倒想問你和老六要幹什麽。”

朱墨不安但是強自冷靜的說:“這並不關沈先生的事情,下班時刻我不需要向您匯報這些。”

他將杯裏的葡萄酒一飲而盡,走到她面前,擡起她的下巴,不再說什麽,就這麽吻了上去,這是從昨天到今夜,他一直想做的。朱墨一楞,緊接著便推他,攘她,拿拳頭錘他,可如何敵得過?反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裏,他的唇舌並不溫柔,甚至有些粗暴,她透不過氣來。

沈學圻將她壓的死死的,臉對臉,鼻對鼻,眼看眼:“朱秘書,你不是和韓老六來就是為了這個嗎?房間可是六哥他親自定的,現在有事來不了,換我也一樣。”他居然還有臉笑:“反正要關燈,都是男人,我活也很好的,你不試試太可惜了。”

“你別血口噴人。”朱墨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,不敢再動彈:“我只是謝謝他幫忙而已!你放開我,不是你想的。”

“我以前就不應該放過你。”沈學圻壓著她,四肢糾纏,他貪戀的吻著:“幫忙幫到四季來?你當我三歲?”頓了頓,說“朱墨,我怎麽會那麽放不下你呢?難道我就喜歡別人的老婆?我是有毛病嗎?越禁忌越美麗?”

“你是有毛病,你是變態!”她哭著說:“你變態,變態!”

她繼續哀求:“你根本不喜歡我,沈先生,我求求你放開我,你喜歡就不會這麽對我!”

“不,我喜歡你的。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怎麽弄我的嗎?你看那些照片,風情萬種,風姿入骨,我喜歡的每晚睡前都得看看。”沈學圻繼續吻她,用牙齒咬開扣子,感受她的虛弱,她的軟化,他啞著聲音說:“朱墨,你也是喜歡我的,只是被太早鎖進婚姻,壓抑壞了。我幫你找回來,噓……別說話,你只管感受它。”

沈學圻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無聲的震動,屏幕上是三個字,汪小山。

此時的他正酣戰正烈,正使出渾身解數來弄著身下的美女,全然沒有功夫理那些狗屁雜事。

王小山見他久久不接,發了條微信:圻少,你在幹嘛,韓老六一聽我們把最黃金的時間排給雨夜行樂壞了,你趕緊找個人來接他啊,他喝多了,一直發酒瘋嚷著去四季呢!

作者有話要說:

大夥兒輕點拍,我挺怕痛的。

謝謝看文的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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